在雏菊和野莲的黑森林中,流星尚未陨逝。深邃的夜落在眼睛里,是摇曳的一半的星光。
我能为你想象和描述那个地方。有清晰的黎明深锁的眉,海浪的兰色的眸,积成堆的贻贝,和苍鹭的啼鸣。
砾石,是宇宙里被小心囚禁的微粒,凝视着向所有的星辰致敬。我甚至聆听到海港附和的喧哗,以及附近树丛里惊醒的细语。
人们梦境的核心,是河畔游吟的匠人,他们任诗句跌落在心底,任它轻柔地来而复去,不厌其烦地述说着生与死的秘密,是怎样前来,怎样存在。
我们始终牢记并努力忘却。献上最年轻最芳醴的吻,折放一只娇艳的升起突现的云朵,让爱成为某种永恒的仪态优雅的仪式。天神手握微光,让暗处生出光亮。
长逝河流,正酝酿着一支激荡的歌。
我那曾经的痴情,无一物堪与其媲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