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4/12/28 | 我曾经的花儿们
类别(笑,忘,书) | 评论(0) | 阅读(82) | 发表于 12:05

        2004年的第一天,我从梦中醒来,我在心里对我曾经的朋友们说 ,新年快乐! 
        每个人都在慢慢长大,每个人都经历疼痛,可是大家都不说。
        在每个新年的时候,我们会打扮漂亮,高高兴兴,快快乐乐。 
        大一的元旦,我们将收到的贺卡用红色的丝线串起来,绕着屋子挂了好几圈。我们偷偷地用酒精炉煮方便面、香肠、鸡蛋,还有麻花。几个人拿着叉子抢着吃。
        大二的时候,敏去见网友,半夜12点她打电话回来,在那边兴奋地大喊大叫,菲菲,我们在文化广场,这里在放烟花,人好多啊,你听到了吗?
        朱朱总是躺在她的床上看租来的口袋书,她前后鼻音不分,叫敏老是叫成明;敏总是在减肥。其实她已经很瘦,腰细得穿我的衣服扣子可以扣到后面去。可是她羡慕我的三围,虽然这是我最讨厌的话题。
        我不知道为什么,kiki会喜欢我。在我看来,她是经法系的系花,很瘦,很美丽,有一丝冷漠。我们在小花园里绑一张吊床,在上面荡啊荡。有一位路过的师哥请求和我们合影,我知道是kiki吸引了他。我想那张照片上我一定在一旁傻傻地笑。因为我是这样的快乐。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曾经的时光,绕啊绕,把快乐也绕啊绕。终于有一天,在每个夜晚熄灯之后,开始没有人嘻嘻哈哈。每个人在自己的帘子里,很安静。可是我知道,没有人睡着,有人在偷偷地哭泣,有人在等待电话铃响。
        畅总是和三风吵架,然后就会跑回来,躲在帘子里,一声不吭。
        大P整个冬天都戴着那顶红帽子,她要去韩国留学,晚自习的时候就背着书包,跟我们用韩语说拜拜,抱着坐垫去主楼占座。
        而格格,我们都拿她没有办法。她总是暗恋很多男生,一个接一个,失恋的时候还要拉我一起去喝酒。
       其实妹妹比我还大一点。她高中时代的男友会每周给她写一封很长很长的信。有时还会邮寄过来一大包药,里边附着一张小纸条,写着各种药的用途与用量。妹妹在我的下铺轻轻地叹气,菲菲,怎么办呢,怎么办呢?我知道她的理想是毕业后留在上海。爱情和理想原来会如此的不可调和,也许我们只是不知道要什么。 

        那个冬天的雪下得尤为大。我在校门口的磁卡电话上,用完了最后一张卡里的最后10快钱。回到寝室我告诉朱朱,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。朱朱说,对不起,菲菲,对不起。
        没有谁对不起谁,我知道。kitty的海南之行,只是想用美丽的恋情换取一个锦绣前程,虽然最后有了更好选择。她会在海南的他打电话来时让我去接。很简单,对不起,kitty不在。她的吉他弹得那样好,长得多像一只猫。
        7月份毕业离校的那一天,我和kitty去送敏,看者她一个人拎着一只很大的箱子,挤上火车,去找某个人。她那么小,可是坚定而漠然。她回头对我们笑,我的眼泪掉下来。
        走过了。离开了。记住的,忘记了。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如今,kitty在北京,听说已经结婚了。妹妹如愿以偿留在了上海,家乡男友早已成为过去式。大P去了韩国。朱朱和畅已经失去联系。我知道kiki在青岛,可是没有办法找到,她有我的QQ,她不加我,也许她对我失望透顶。而敏,山西,成都,青岛,北京,上海,一路走过。在2004年的第八天她在QQ上告诉我她得了和梅艳芳一样的病。我觉得心里很难受,我说,你又开始胡说八道啦。
        曾经爱过的人离开了,也消失了,记不起他的容颜,还有烂熟于心的手机号或者生日。每一个人都在路上,每一年的烟花都很美。就像现在,我们路过某个地方,到达某个驿站,也遇到某个人,然后爱上他。等待着,想念着,甜蜜着;或者受伤了,流泪了,转身了,离开了。
殊途同归。也许有一天,我们会同登彼岸,共叙离情。
        只是,我担心,担心站在她们面前,我却认不出她们。
        我亲爱的花儿们,那时,你们还会认出我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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