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象她长着凛冽的鼻子和下巴,目光放肆,发丝桀骜不训。
她言辞激烈,但从不失控,语速平缓却尖酸刻薄,往往一针见血。
我喜欢她,因为她笑的时候柔媚,眯缝的眼睛像一道狭长的浓阴小道,一转身就不见了人影;因为她的皮肤柔软,像婴儿的舌头;也因为她的妖娆身体,有着清香的青草气息,令我不小心就想入非非。
抱着她,像抱着一株丰润的水仙。
我也憎恨她,那些硬生生的刺裹成一个球,让人难以靠近。很多时候,我在这头,她在那头,目光淡漠像水里冰凉的石头。我妥协了,她依然不依不饶,我求饶了,她更加变本加厉,而我终于放弃了,她却黯然泪下。
我从来不清楚,她要怎样,想怎样,会怎样。
我总在想,我掉下去的时候,她在哪里。我疼的时候,她在做什么。我决心死的时候,她会怎样。也许就如同现在这样,她仍然是出没无常,难以琢磨。
我知道,她永远这样没心没肺,毅然决然,仿佛我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牵扯,仿佛她是火我是冰将滞留在难融的两重天。
其实她也很脆弱,需要安慰,需要拥抱、爱抚,以及甜言蜜语。她的爱过于繁盛
锦绣如盖,无法承载,她的恨太强烈,冲刷而过,令寸草不生。
其实我与她并无二致。
什么都不能做,什么也做不了。
只能远远地,静静地,温暖而心疼地,相互观望。
仅此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