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5/11/18 | 用叹号的时日,没话找话说的年纪
类别(流水,及风) | 评论(1) | 阅读(50) | 发表于 10:48

  刚刚翻阅简历时看到了以前写的一些东西。读着竟有些奇怪,那时怎么会写出这种东西?
  外边实在是冷,我又闲来无事,索性一个字一个字地敲下来:
  
  
又是迎春花开时
  在花园中邂逅那一片灿黄时,有些心悸,竟愣了很久。——春天的脚步,就在我不知不觉中翩然而至。
  早上投卡时,看到柳树嫩绿而柔柔的枝条,看到满树开得热闹的桃花,以及大片大片宣泄般怒放着的花色颇有些“沉醉不知归路”了。
  这让我想起家乡的迎春,是软软的柔柔的没有粗枝与韧干的那种。一大片一大片从山崖上铺下去,像黄色绚丽的瀑布,斜斜地挂着。一小朵一小朵都竞赛般努力绽放着自己娇媚的容颜。待到迎春灿黄满山时,我总要大把大把地采摘,插在我天蓝色书桌上的水瓶中,任它们娇羞无力地低垂着诱人的美丽。朋友们说我这是荼毒生灵,我不以为然,“有花堪折直需折,莫待无花空折枝”,我要山上山下,屋里屋外——满眼春色!
  如今在北国春光乍泄时,我又迷失在这片眩目中。将那束粗粗的树枝般缀满小小生命的花插到寝室里时,屋里每一个女孩都似乎一下子明媚了许多。——我们的家,该叫迎春屋了!
  叫它迎春花,我觉得极恰当不过,迎春而开,美丽一片。可是偶尔听到有人说,那本该叫迎春叶,因为它没有绿叶,那么满树的花就该是它的叶子了。我一愣,什么逻辑?!难道有花非得有叶?那么依次类推,梅花就得叫“梅叶”了!
  而且,没过几天,那粗粗细细的枝藤上竟冒出一小撮一小撮嫩绿的叶儿——真的是迎春花。花开在前,叶生为后。而感觉中没有丝毫的哗众取宠。春天,一切美丽都该是迫不及待盛开的吧!
  也许过不了多久,那花便得谢了,就如同我们桌上的这束,正在慢慢地枯萎。但是,那一瞬间的感到与美丽却是永恒的记忆与期盼,就像我们坚信“冬天已经来临,春天不会太远”一样——明年,又是花开一片!
  啊,又是迎春花开时!
 

 
  这好象是大一时的一篇,发表在校报上的。记得当时负责编辑的师哥因为版面的问题,删了很多。我心里非常不乐意,觉得他删掉的才是精彩的部分,但是不能沟通,毕竟他说了算,只能这样了。为此还郁闷了很久。
  看看,那时多么喜欢用叹号。翻看别的小文章,每一段的末尾几乎都是——“!”。呵呵,真是个用叹号的时日。
  青春飞扬,年轻气盛,虽谈不上激扬文字,指点江山,也是感慨万千,笔耕不断。一点芝麻绿豆的小事情可以长篇大论,一句简单的话语更可以拿来借题发挥一挥而就。真正是无故寻愁觅恨,那些年日里,似乎随时都在诗性大发!
  大三上写作课时,一篇《窗台上的马蹄莲》被讲师高度赞扬,我自己上讲台上朗读了一遍,还赢得了很多掌声。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,很多天都飘飘然(很遗憾那遍文章的底稿后来找不到了)。鉴于经常有小文章见报,也有小说发表,心里暗想以后是不是可以向作家的方向靠拢了,起码当个自由撰稿人该没问题吧?
  可惜那时没有博克,要不一天发个一两篇绝对没有问题。哪像现在(我的作家梦早已醒了),弄个博克出来,天天不更新,想写点又不知道写什么,每每按着键盘思索良久,最终还是保持“沉没”。
  张爱玲说,经常写东西的人是没话找话说,不经常写的人是有了话却不知道怎么说。可能那时候就属于没话找话说型,现在则属于后种。
  前一段给出版社写书,真是痛苦,一遍一遍地点“文件”栏里的“工具”,看字数统计,看了N次,那字数就像蚂蚁一样在一点一点一点地爬着。一天写五千字就觉得非常难得与兴奋了,要是放在那时,估计两万字都没问题。
  但毕竟年少,没有定性。后来把时间都用在了英语过级和谈恋爱上,就荒芜了笔耕这条道,再后来忙于工作和找工作,越发不会写不知道写什么了。
  说实话,还是挺怀念那些时日的。
0

评论Comment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