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了舌头，疼得掉了泪 - 达人(舞！舞！舞！)

2005/10/05 | 咬了舌头，疼得掉了泪
类别(流水，及风) | 评论(0) | 阅读(86) | 发表于 18:11: 今天突然很想吃家乡饭。记得五四广场百盛旁边有家西安餐馆，专买陕西风味的吃食。于是坐了车跑去。
要了凉皮和肉加馍，坐在位子上等。想起和好友萍在宝鸡文理学院对面的小巷子里吃的那顿饭。那是毕业后第一次回家过十一，萍已经在一个中学做了老师，我们也是工作后第一次相聚，她要做东请我吃饭，看她的意思要大请，可我想了想还是想吃擀面皮。
一份一块五，外加一个肉加馍，总共两块五。萍笑说这顿饭请得划算。可那顿饭真是好吃。萍看我是真的爱吃，就要打包让我带份在火车上吃，想想还是算了，夜长路远，怕在车上坏掉。也许萍总觉请得太便宜，又称了板栗，热热地装在纸袋里硬塞给了我。
那天乘半夜1点的火车，在候车室，我一直把板栗握在手里，直到它慢慢变冷。我想，我又要一个人在另外的城市里了，半夜醒来还是会觉得冷。
现在，又是另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。我急急地赶来，以为有温暖的怀抱，以为夜里有人抱着睡，醒来不再是冰冷的墙壁；以为一颗心安了家，不再是空空的无助；以为这里会是命中的终点站，有爱，有拥抱，有安心；以为终要尘埃落定。
可是，还是一个人。心痛，轻轻地，微微地，悬而未绝，就像眼眶里的泪水，终是忍住没掉下来。
有些事命中注定，有些事无能为力，有些事自作自受，我都知道。

很快，要的东西端了上来。搅一搅，慢慢地咬一口，却不是想象中的味道。我又往里加了红红的辣椒和醋，还是不对劲，大大的不对劲。为什么会这样，我一下子觉得很沮丧，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会和我所要背道而驰，为什么换来转去，仍是空城一座，为什么苦心苦力，依旧空空荡荡。是我期望太高，还是记忆走了样？
如今，萍已嫁人，那人曾是她万般看不上的，艾在害冷的榆林亦为他人妇，英嫁去临潼，听说一胎生了两个女孩儿。曾经的英，能背《葬花吟》，记得起《诗经》里的任何一个句子。能怎么样呢，人生终抵不过一个命字，殊途同归，到了一定时日，都会不了了之。
无端地难过。知道万事皆空，皆有原宥，我不该和一碗凉皮较劲。
吃吧，不说心如止水，也该即来之则安之。
于是，狠狠一口下去。我却咬了舌头，嘴巴里一下渗出了血，很疼，眼泪终于掉了下来。; 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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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要死时你的手指盖上我的眼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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